【一八】初入长沙 世界观接走后门篇
对不起，我一写到刚跑到长沙非常狼狈的张大力就忍不住痴汉视角看嘴嘴……
可能OOC……但是真是甜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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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那算子心思灵活，善辨人心，明白有些事迎头直上不如迂回克敌。他最懂借力打力的妙处，先有造势搬佛，后有借贝勒爷之势力压陆、霍、陈三人之众。
张启山本是枪林弹雨里来去自如的人，胆识计谋眼界气度本就远超常人。但论谋事、心机、路子、能耐，也只有得齐八爷和解九爷两人才算如虎添翼。
当年他初入长沙连下凶斗算是攒下些许积蓄，却因出头无门一连数日在街上徘徊。偶遇了破天荒在堂口门前摆摊算卦的奇门八算，两人仅交谈数句便心生相见恨晚之感。
张启山只觉得这小算命的眉眼平顺又灵气逼人，气度出尘却温柔可亲。心里竟没有半点对陌生人该有的隔阂防备，只想着如何能与眼前人更加亲近。张启山对齐八算得上掏心掏肺，提及自己的来历也毫不遮掩，直言自己祖上定居东三省世代淘沙，后来战乱南迁的路上亲眷死伤过半，身边至亲只余一位本家堂弟。如今扎根长沙只盼凭借祖传傍身的淘沙功夫混个出人头地，也算没有辜负了自己的姓氏。
齐铁嘴心知淘沙粗分南北两派，对东北张家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，确定眼前堪堪与自己同龄的少年正是卦象所示的有缘人。二人萍水相逢一挂之谊，自己便被人引为知己全权信任，内心也是一阵激荡。于是齐铁嘴也是毫无保留的向他介绍长沙城中实力分布，并直言九门之中能人异士大有人在，仅仅凭借一身功夫想要混出个名堂，最后不是被哪家招安收买，就是被几家忌惮受群起而攻之的灾祸。但我看张兄气度不凡定不甘屈居人下受人驱使，所以想要为人忌惮又不敢出手，只有先走正道，走官道。九门势力再大，却不能明面上与官做对。如此一来，张兄若是想继续祖上的手艺，明暗两道都不会再有阻力，若是此后一心升迁，也算有了助力跳板。
此时齐铁嘴一心一意为眼前人分析利弊谋划出路，却不知那人心里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：我张启山要出人头地，我要做长沙的一把手，也要做九门的一把手。我不光是为了保全自己，为了保全乱世中的一方百姓，也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。他不是自己在背井离乡远赴长沙后认识的第一个人，却是自己在痛失至亲艰难求生后感受到的第一份真切的关怀和善意。他得替自己留住人间地上的这点暖乎气儿。
再后来齐铁嘴和张启山时不常的相约在街上走一走，两个人一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。有时候算命先生指了几处弄堂破庙说这是长沙城里混混头子的据点，是打探消息最好不过的去处。又点了几处茶肆酒馆说虽然格调不高却胜在客人流水极为可观，只要和掌柜打点好关系就是散布消息最有效率的手段。
途中经过红二爷的梨园、半截李的李府、四爷的宅邸、五爷吴府、七姑娘的霍府，就问张启山知不知道传说中的六爷府邸究竟在哪。张启山被问得一怔，无奈的笑着摇头：“我虽然初来乍到却也知道阎王浪子笑面佛，黑背老六人称浪子自然居无定所，哪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，八爷莫要诓我。”
齐铁嘴听完眯眼一笑，拉起张启山的手就把人拽到一家酒馆的街角，侧首笑道：“看见货箱后面的旧毡布了没？是不是觉得周围的乞丐很多却没人敢去坐很奇怪？我告诉你啊，那可是六爷的专座儿！哪还有乞子敢往前凑？有时候六爷往那一靠，看着谁顺眼就卖给谁货，要是看你不顺眼，天王老子拿金山银山来换六爷都不买哦！”
算命的说完嘿嘿一乐，又睨着清凌凌亮晶晶的杏眼看向张启山：“我之前可是只用了三个银元就从六爷手淘出一件梅子青釉碗，真是让我捡着大便宜咯！”
张启山狼狈地看着齐八神游天外，只见那张红艳艳的嘴一张一合噙着笑，耳旁闪过什么三个银元梅子青，抬眼只觉得那人含春带笑三分俏，眉眼流光七分情。
这时候张启山就万分感谢母上大人逼他背的情诗三百首，不然他此时对着齐八大概只能想着：他怎么能这么好看！
回过神，齐铁嘴又把人往解语楼拽去。“你若从军，当真从最低处向上爬实在费力不讨好。不如先跟哪位当家人套套近乎，让人给你递个话儿总好过自己慢慢熬着。九门之中上三门家大业大估么着瞧不上你这初来乍到的愣头青，平三门行事狠辣对你也会再三提防，唯有下三门从商重利有路可走。只不过七姑娘她们霍家一门女眷主事，你个大小伙子贸然上门只怕会被人当作倒插门的女婿。我作为奇门八算的当家人虽然有心帮你，可军队里的水太深，我们小门小户也是有心无力。数来数去也只有这路子广，心思深，敢用疑人只算利的解九爷能祝你一臂之力……”
齐铁嘴回头见张启山还有些发愣，恼他不仔细听自己说正事，就在他眼前挥了挥手，“哎，我说张兄，接下来咱们要谈正事了，你怎么还是心不在焉的啊？”
“哦，八爷，我放才想些别的事情有点走神，八爷别生气。”张启山乖乖的站在旁边，真诚的小眼神儿让齐八心头窝的火刹那间就给泄了个一干二净。“算啦算啦，你也别叫我八爷了，就叫我老八好了，免得被旁人听了生分。”
两天后，张启山按照齐八所说，换了一套体面精致的西装，又带上刚刚淘出来还带着土腥味儿的宝贝，匆匆赶到了解语楼。管家见齐八爷正了神色又带着一位气宇轩昂面相不凡的年轻人，就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把人往二楼引。
两相介绍，齐八对张启山的出身没做隐瞒，只道两人相谈甚欢，听说他一心从戎便把人给自家兄弟引荐。张启山此时恰到好处的把宝贝往前一推，说区区见面礼还请九爷不要嫌弃。
旁边伺候的小厮躬身把木匣一开：全须全尾一套雍正粉彩茶壶盖碗！花纹胎釉极正，只一眼便知是珍品。世人送他棋通天的雅称，于是有心求他的人不知送了多少金玉所制的棋盘棋子。但九爷爱茶却只有最亲近的自家兄弟才知道，九门中五八九三人自小玩儿到大，如今齐八带着人来又送一套茶具，这是告诉他：这次你是帮也得帮，不帮也得帮了……老八平日里总是一副无所作为无欲无求的样子，如今求人都如此隐晦，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那边解九沉默不言的在肚子里千回百转，这边齐八倒是悠然品茶稳如泰山，张启山面不改色心里却悄悄打鼓，转而暗下决定：但凡这解九爷面色稍有不虞给了老八难堪，他就放弃求人自己从基层慢慢熬，左右不过等个两三年。
这边齐八之所以能如此淡定是他早料到解九会妥协，此时不过是打量他张启山的价码权衡利弊罢了，斤斤计较商人本色哦。
从解语楼欢欢喜喜的出来，张启山瞧着齐八闭口不言，直盯的人背后发毛。
“行啦，你不就是想知道解九怎么会答应要帮你的忙吗，我告诉你还不成吗。”齐八抬了下巴又整了整纹了八卦阴阳鱼的靛蓝围巾，“你八爷我让你送他茶具是告诉他你是我的人，小九与我情同兄弟，这个忙他不帮也得帮啦！”
张启山看他一脸志得意满的小模样心里喜欢，只想着：他与你情同兄弟，那我与你要比兄弟更亲才好。
就这样，齐家八爷被一头东北饿狼盯上了也不自知。哦不对，齐八爷能掐会算，可能是故意为之也不一定啊！
END
我还是适合这种四个字扩写到十六个字的文风……
之前搞个现代AU就差点被lofter折腾死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