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恶混乱

【一八】总也吃不上烤鸭引发的血案5.0

烤鸭这篇正式改名,又是题文无关系列

上一章为了赶剧情啥都没说明白,我还在那放飞自我瞎写一气……对不起(跪

然后发现为了叙(弥)述(补)清楚人物情感发展至少还得拖三章(想死

这章我一定尽力把歪掉的人设掰回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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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山听完齐铁嘴添油加醋,天花乱坠,倒豆子似的的一通描述,非常熟练的把那些细枝末节和感叹词大刀阔斧的砍掉不要,终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与记忆连接到了一块儿。

“所以说,你们甩开了埋伏的日本人,过了张家生死线。在老宅里没有发现就准备进入张家古楼,结果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小少年?”

“哎呀佛爷,什么你们我们啊,是咱们!多亏了您福大命大,咱们才能化险为夷呀!”齐铁嘴见张启山已经完全恢复神智,自己好像也活了过来,搂着人家胳膊笑没了一双大眼睛,说话又开始习惯性的不着调。不过此时张启山回头一个怒瞪就唬得人闭了嘴,齐铁嘴捂着嘴心想:不说就不说,我还不至于和一个病人过不去。

副官这时候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接下话茬儿,“没错佛爷,而且我觉得那个坐在门口给了我们号牌的人,特别眼熟。”

斜坐在一旁的尹新月听见副官说这话只想翻白眼,这小孩儿一看就是张家人,长得像他父母不是很正常吗,这有什么可说的?

然而齐铁嘴听着副官语气凝重,再看他两只眼睛隔着镜片都直溜溜的盯着佛爷,想必话中有话,所谓眼熟一定有更深一层的意思。齐铁嘴又想到张家人长生不老的谣传,莫非……

“你确定?”张启山脸色突然沉了下来。

“我确定。”副官点点头,神请也是莫名沉重。

“哎佛爷,你确定什么啊?我怎么不——”

“之后你们放进号牌,石棺出现,你们进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?”张启山虽然脸上并未表现异样,但从他忽略了齐铁嘴的话就可以看出,此时他急需弄清楚一些事,无心顾及其他,于是齐铁嘴也适时地不再打岔,一五一十地说出棺中所遇之事……

齐铁嘴说到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隐身符,瞪圆了眼睛还不忘向张启山邀功,“咱们这一行靠的就是前走三后走四,多亏了我在来这趟之前给自己、佛爷还有夫人算了一卦!哎呦,天地否啊!比佛爷还凶!我能不多做点准备工作吗!佛爷,您说老八我这准备的是不是相当充分啊!”

张启山原本听他说的天花乱坠,眼里带了隐隐约约的笑。可不知怎么,突然脸色又不好看了。

“继续说。”这仨字从张大佛爷嘴里掉出来着实把齐铁嘴砸了个不知所以,眨巴眨巴眼睛只好依言继续。

这突如其来的一句,也把坐在一旁渐生不耐的尹新月吓得脸色一僵,收拾好了表情只用一双大眼睛嗔怪的看着张启山,对面那人倒是安然处之,把她无视了个一干二净。

齐铁嘴说过了岩洞内如何如何奇伟,忽而又听到那庞然大物的响动吼声,等两人看清了那麒麟神兽,齐铁嘴又忍不住开始口若悬河一顿乱吹,说自己急中生智把保命神符一掌就拍在了尹新月肩上,只不过情急之下没收住力道,让嫂夫人摔疼了老八这里给您赔个不是……

尹新月听他说起,一想到自己摔的那一下真是万分狼狈,心里也是没好气,还没等张嘴埋怨,张启山又插嘴道,“那你呢?你怎么不躲?”

齐铁嘴眼神在张、尹二人之间咕噜一转,脸上无比自然的就堆上了谄笑,“佛爷哪里的话,老八那是最惜命的人啊,怎么可能不躲。只不过我看那麒麟张口奔着夫人就去了,我手里就一张此等威力的神符,当然要先救夫人啊!不然出来了怎么向您交代啊,佛爷您说我说的对吧。”

张启山看他自己跟自己一逗一捧说得开心,心里就开始酝气。这算命的是装傻还是真傻?麒麟的凶险他怎么可能不知道,只顾着尹新月他怎么就不想想自己!再一转念,老八向来体弱又怕死,此番以身犯险陪尹新月进棺,遇到麒麟又全力相护,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。想到这儿张启山心里一软,再也不好对人冷言冷语,“那你跟我说说,你的胳膊是怎么伤的?你又是怎么发现麒麟是冲着二响环去的?”

这边尹新月听闻齐铁嘴所言,一直拧巴的心态终于舒坦了一点,还没等自己大人有大量的说上一句“你知道就好”,就又被张启山给堵了回去。三番两次被人无视,尹新月觉得自己多好的修养也要绷不住了。再一看那两人亲亲热热,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,尹新月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才是被排挤在外的那个,一时间心头火起,对着齐铁嘴断声斥道:“没错!你怎么知道麒麟是要我手上的二响环?莫非你早就猜到了,存心看我出丑不成?”

话未说完,张、齐两人齐齐看向尹新月。

这边尹大小姐见他二人一个隐忍委曲,一个厌弃不耐,突然觉得自己哪还有什么正宫的气派,反倒更像是话本子里不依不饶的九姨太。于是只一瞬间,就失了气势。

她这一打岔,齐铁嘴也忘了向张启山诉苦,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:“夫人误会了,那张隐身符不光能隐去身型,就是连声音也能一并隐去。可那时夫人一动麒麟就有所察觉,想必是有了什么特殊感应。那时你我身上只有夫人所戴的二响环为张家宝物,因此我也只是抱着一试的想法让夫人扔了二响环。至于那二响环究竟与麒麟有什么感应,大概只有佛爷能解释了……”齐铁嘴心知以尹新月的个性,一定会对二响环追究到底。与其惹得二人不痛快,还不如自己此时就把这个问题抛出来,佛爷答与不答都不会落了尹新月的面子……

“麒麟与二响环同属张家,相互间自然有感应。至于到底是为什么,张氏一族家学渊源,能人异士甚番,我少年离家,知道的也不多。”张启山这番话有意含糊其辞,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们那麒麟正是现任家主张起灵,二响环是我这一脉的家主凭证。坐在门口的小少年不仅是现任族长,还是我二大爷吧……

张启山好歹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些年,又是从小在张家非人的训练中长大的,这几句鬼话说的是气定神闲。不经意给副官递了个眼色,示意他不要乱讲,副官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。几个小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不露痕迹,就连齐铁嘴这个人精愣是一点异样都没感觉到。只看着佛爷微微蹙眉若有所思,再看看尹新月一脸惊疑似有所想。齐铁嘴听张启山避重就轻不愿直言倒也在意料之中,虽然他也好奇张家人如何将岩洞置于这小小的石棺之中,石棺之中为何又豢养了一头神兽麒麟,但此时明显不是发问的好时机。

与他两人的平静不同,此时尹新月心中可以说是惊骇非常。原本她还抱有一丝丝幻想,幻想着石棺之中的岩洞麒麟皆是大梦一场,是自己的心魔所化。现在听到张启山亲口承认麒麟存在,心里只觉得翻起了惊天骇浪。

她毕竟不是淘沙起家的张启山,也不是术数傍身的齐铁嘴,尹新月自小接受新式教育,从不信什么怪力乱神。她对于长沙城中的传言也从不放在心上,只当是平头百姓愚昧无知,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瞧不上齐铁嘴的原因,装神弄鬼那是封建主义糟粕!可现在,她原有的认知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裂缝,裂缝里又藏了什么,她不知道,她也不想知道。此时的尹新月哪里还想得起什么二响环,只想赶紧离开这昏暗阴森的张家古楼,马上离开……

“之后我和夫人出了石棺,按下佛爷您号牌上的数字,凭空就飞来一具棺材!佛爷您可不知道啊——”

“行了,我知道。此地不宜久留,咱们马上离开。”张启山环视四周,看到列祖列宗的牌位深深的看了一眼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示……

“哎佛爷,您还没和我说说那换血——”

伸手捂上那张嘴,张启山想着,时至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对尹新月把话说清。听着老八对她一个小姑娘低声下气,一口一个嫂夫人像是一记记老拳,擂得张启山心口发闷。

“尹小姐——”

尹新月捱过了这一宿的可怕经历,此时早已外强中干又惊又怕,再听得原本最应该体谅自己关怀自己的人,竟然连个称呼都如此生分,心里不由得悲从中来,开口便没个轻重,“张启山你什么意思!我为你连那要命的棺材都进了,你竟然还叫我尹小姐!我通过了你们张家人的考验你竟然还对我这么冷淡!你——”

“够了!张家祠堂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!”张启山收回压在尹新月身上怒气沉沉的目光从石床上起身,拉过还在发呆的小算命的就往门外大步走去,“老八,跟紧。”

尹新月眼瞧着张启山又要无视自己,张嘴想让人站住,可在一想到这诡异的张家古楼,又不愿自己被落在这里,只好一边擦着眼泪,一边小跑着跟上前面三人的脚步……



绕过雕着张字的红木影壁,四人终于出了这幢令人毛骨悚然的张家古楼。

才一迈出楼门,右手边赫然是那个蓝色衣服的小少年!

张启山与副官对望一眼,心下了然。

齐铁嘴再见到这位小祖宗,小心肝不知为何又是狠狠一跳。莫非他等了我们一夜?不对不对,既然他能悄无声息的来去自如,想必也是有办法知道自己一行人何时要出这古楼。果然啊,佛爷家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……

张启山在少年人面前站定,竟然恭敬地低下头,“在下张启山,多谢前辈救命之恩。”

“后顾之忧我已经替你解决了,想清楚什么东西不该碰,二响环我先替你保管。”还是那副稚嫩的嗓音,可这次连梨花带雨的尹新月都再不敢造次——

二响环!替你保管?

完了完了,石棺里果真有头怪物!眼前坐着的只怕也是个怪物!这张家上上下下都透露着古怪,也不知他张启山……不会的!和他同住一处几个月,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,可是……

“晚辈谨记祖训,定会取回要拿的东西。”

“去吧。”小少年挥了挥手,低头不再言语。

张启山和副官再次微微一拜,拉着齐铁嘴走出了张家老宅。

月落西沉,远处已能看见泛白的晨曦。四人终于走出老宅,在马车旁站定。

此时的张启山已是不可能再与尹新月同坐,可另外两人就更不可能了。

“副官,扶尹小姐上马车。老八,你陪我走一走。”

还未等尹新月再次发难,这次齐铁嘴倒先皱着眉头抱怨起来,“啊?佛爷,我这可是受了伤的人啊,您不能这么狠心吧……”

受伤?张启山抬手握住齐铁嘴凑到他怀里的右臂,忽然想起自己在石床上还问过一句,最后不知被谁一打岔就没再提。张启山小心检查了小算命的大衣划破还在渗血的伤口,绞紧了两道剑眉,抬头看着那人写满了委屈的脸,暗骂自己粗心:妈了个巴子,老子竟然给忘了!

眼前的人忽然被谁一下推开——

“张启山!你到底什么意思!从那阴森恐怖的张家古楼开始,你就一次次忽略我!无视我!还有那个副官,对我冷嘲热讽,到底还把不把我当成主子?你们家一个小孩儿给我脸色看也就算了,养的一只怪物竟然也跟我过不去!现在出来了,我以为你好歹也关心我两句,结果呢?你对我不闻不问反倒对他这么关怀备至!你说!你到底把我尹新月当成什么了?!”

终于从那诡异的地方逃离出来,尹新月内心此刻不啻于如获大赦,心中委屈后怕自不必说。现在不仅没等来张启山的寒嘘问暖,再瞧见他和齐铁嘴在那里卿卿我我,尹新月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悲愤交加能够形容的了。

张启山听到尹新月说自己时还是面无表情,听到他指责副官时心里已经不痛快了。这位堂弟忠心耿耿追随自己多年,两人在军衔上虽有从属之名,感情上却是长兄幼弟的情分。

等她说到那个“小孩儿”和“怪物”的时候,张启山在心里就开始骂娘了。这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?你他娘的哪儿偷得胆子敢骂我二大爷,我艹你大爷!又忽然想起尹新月她大爷那张脸,心里一阵膈应,算了算了……

再等到她尹新月说起老八——你还有脸提老八!他受伤是谁害的?好言好语那是怕你了?现在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,新月饭店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?

(划掉)忍住,不能崩人设(划掉)

张启山从古楼出来,本来就憋着一口气。只不过在祠堂当着祖宗牌位不合适,在门口当着张家族长也不合适,现在好了,周围没人了,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别想离开!

“尹小姐,有些话你之前要是没听清今天我就再说一遍。张某此前连点天灯是为求那能救二爷夫人的鹿活草,救二爷夫人是为请二爷出山捣毁日本人的奸计就长沙百姓与水火,从始至终未掺杂半点儿女私情。

“事情一码归一码,北平拍卖一事是张某不得已冒犯了新月饭店,敬尹小姐和新月饭店与我有恩才对你的要求一再忍让。

火车上彭三鞭一次算是恩怨相抵,书房一次作为主人张某理应出手,此番脱险多谢尹小姐出手搭救,您与新月饭店若有什么要求我张启山拼上这条性命也会偿还。只不过还请尹小姐不要再为难张某的兄弟了。”

“兄弟!你与他齐铁嘴真的只是兄弟吗!”

“我二人如何自是不劳尹小姐费心。”

“你!好啊你张启山,你个狼心狗肺过河拆桥,你说!你是不是一直在接近我利用我!”

张启山眉头皱得更紧,“尹小姐还不明白?天灯一事皆是误会,我不知彭三鞭与你的婚约,也从未想过讨你的欢心。”

尹新月闻言简直绝望之极,“这么长时间我对你好你一点都没有没有喜欢上我?我对你千般好万般好难道都抵不上他齐铁嘴一丝一毫?”

齐铁嘴见尹新月已然歇斯底里丧失理智,只怕佛爷把人逼得太紧,忍不住踏前一步开口想想劝,“佛爷,尹小姐她……”

张启山抬手按住他胸口示意他不要掺合进来,转身正视尹新月,“尹小姐,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?老八便是老八,别人如何与他无关也与我无关。您与新月饭店的恩情张某心领了,但尹小姐要是再对我张启山的人出言不逊,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
张启山本不是耐不住火气,也绝不是愿意和一个小姑娘置气的人,但奈何尹新月自北平一路缠到长沙,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大小姐脾气早就让他不胜其烦。如今到了东北趁着自己口不能言,更是对老八和副官冷嘲热讽颐指气使,实在让他一忍再忍,忍无可忍。

幸好族中长辈也不愿让他娶个如此可怕的女人坐当家主母,他便放下心来打开天窗说亮话。即使得罪了新月饭店又如何,他张启山在长沙行得正坐得端,尹老板若是和他女儿一般人物那他得罪了也算不上可惜。

张启山说完并不想看尹新月的脸,拉上齐铁嘴向外走去,头也不回吩咐副官道,“即刻去贝勒爷府上。”

副官闻言对尹新月笑弯了一双狐狸眼儿,抬手向前一引,明明是玉面小郎君的脸却愣生生让人瞧出三分可怖的邪气,“尹小姐,请吧。”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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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姨太的梗不知道有没有人接的住啊……
陆黑豹子…傅文佩…雪姨……(别打我

写尹新月发火总觉得特别苍白,大概因为我入不了恶毒女配的戏吧……之后会单独交代一下尹新月的内心独白,不用怕看不懂

糟心的剧情终于过得差不多了,怼完尹新月佛爷就可以和嘴嘴盖上棉被纯聊天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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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剧场二【佛爷为什么要大战麒麟】

小哥:大侄子,二响环在我手里,打赢了我,你爱娶谁娶谁。

佛爷:来战!

……把二响环塞给嘴嘴

嘴嘴:所以我才是这小屁孩儿的侄媳妇??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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